我问他:你整天都不用工作吗?你是做什么的? 他回答:我是自由职业者,懂? 懂,职业儿子嘛。 你又来了,可是老子给我的钱,我有什么办法,如果我家里没钱,那我也这么过,有多少花多少,每个人都是这样,我还嫉妒比尔盖茨的儿子呢。比尔盖茨的儿子可不是整天无所事事,他们美国的富家子弟不像我们国家这样胡来。 都一样,我又不是没去过美国,你是不知道的,他们很多东西都是开放的你知道吧。 我对他的观点没兴趣,说:不知道,反正你这样挺无聊的。 在陌生的地方,无人的马路,他和我在车里做起来,粗犷的喘息时,和我有些难以抑制的呻吟声,他说他想起了泰坦尼克号。 我没觉得有多浪漫。至少他们是真爱,而我们是什么呢。他打开天窗,陪他看天空。晴空万里的天空,他关掉粗粝的说唱歌曲,放了一张恩雅的碟,摄入心灵的声音,心旷神怡,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的脑中:如果,这个人真是爱我的人,该有多好。 我侧过头看他,闭目养神的他,但随即,打消。他LUO露着身体,让风灌进来,吹拂着身体每一处毛孔。真是疯狂 我时常做一个梦,梦见自己光着身子,在大家上四处奔跑,心急如焚,想要找件衣服,然而只有一件汗衫,我拼命往下拉,要遮住、下、体……这梦让我恐惧,那种忧虑感从梦中一直延伸到了现实,让我有不好的预感。 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他总是在事前尽情、蹂、躏、我,把我踩在脚下,而在事后,又开始怜香惜玉。我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。他让我坐在他的身上,坐在他的东西上,猛得将我拉下,完全地进入,我尖叫一声,看见他满意的笑容。 同时做三个兼 职,我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,银 行 卡的存款也多了起来,有时他也帮我买买衣服请我吃饭,我的的开支很小了。有一天,我突然想起我的母亲,在家乡失魂落魄的母亲,我给她的卡里打了些钱,询问了她的近况,让她好好照顾自己,如果我安顿好了,就接她过来。 说完这些话,我苦笑了出来,几千块钱,几句安慰,让她照顾自己,多么像是在敷衍一个负担,为了使自己良心得到慰藉。当初,她也是这样想得吧,从什么时候开始,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,竟成为了彼此的负担? 而此时,我一丝不挂,让他躺在我的身上,让他玩弄,我对他如此熟悉,我对他也已经毫无秘密,我的羞耻心,早已烟消云散。 他拿出他的手机对准我。 我可不想出名,用头发遮住脸,说:不准拍。 他对我说:能采访你一下,你哪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? 这和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吧。 笑一个。我苦笑了一下。他真是天真,难道以为所有人都要像他那样心满意足吗? 可等到下一次见面时,他竟然也拿起这个作为新的一项要求。和他在浴室里,他抱着我亲wen,突然他揪着我的头发,说:笑一个。 猛然间的拉扯使我几乎后空翻了个跟头。 你又想干什么? 我要你笑。他面目狰狞地说。 你这样对我我笑不出来。他把我拉到他的嘴边,要我咬他。要我给他爱的印记,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? 别管,让你做什么你就要乖乖听话,你是我的。 我点点头,热水喷射而下,真希望水可以给我一点安全感。 我的牙齿碰到他的皮肤,小心翼翼。 他用力在我的臀上拍了一下,这激起我的愤怒,怒视着他,咬上去,使出了所有的力气,大概像是临死前的最后一点积蓄一样。几乎咬出了血。 直到他把我的头发拽开。捂着伤处,蹲在地上。 我束手无策,胆颤心惊:你活该。 阵痛消失了,他站起来,说,亲我。 我不敢再次违背,乖乖遵从。他说:开心了吧。 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这样的关系保持了半年。半年中的暑假,我向他请了几天“假”,代价是,前一天晚上被他折腾了很久,当一团、真、气、泄、尽以后,他只做了短暂的休息,再一次骑到我身上。我问:你不累啊? 不累。他精力旺盛,二十几岁的青春,给他散尽千金。 我配合着他的一切要求,包括亲昵地称呼他老公。他每次都将房间的空调调得很低,空气中干燥而冰冷,汗水几乎来不及流出来就被吹干,然后,他盖上被子,将我紧紧搂住取暖。四、肢、交、缠,水**融,这是他的词,他就喜欢这样自作自受。我回了一趟家,久失人气的乐土变得很阴冷,扑面而来得潮气和在织毛线衣的母亲。大夏天的,她的举动很反常。 我推开尘封的防盗门,她看见我没有多少激动之情,只问我回来怎么不提前说? 家里很乱,很脏,桌子上摆着馊掉的咸菜。她给我热了饭,我丝毫没有胃口。筷子在嘴里含着,她则继续打她的毛线衣,还是很厚的高领。我说:夏天你打这个干嘛? 她说:我把原来的毛线衣拆了,重打,你看这样式。她比划着,我心里的五脏六腑轰然倒塌,此刻,我多想拥抱着她,我最亲密的人,可为什么会有种说不出的隔阂?阻止我去表达对她的爱意?家里,我住不下去,原来的房间也因为疏于打扫,而灰尘漫步,我已经适应不了贫困,我更加习惯宾馆的快捷,干净。在里面,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,也许是和他一起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久了吧。我躺在床上,他的电话打了进来,他问我在干什么? 我说我准备睡觉了。 隔着电话我也能感受到他那副心急火燎要吃下我的样子。你还不回来,这两天我想死你了,你现在干嘛呢? 躺在床上。 穿衣服了吗? 恩。 他还不满意,竟提出毫不利己的建议:脱掉。 为什么啊? 你和我在一起不准穿衣服。他说。 可我现在没和你在一起。 不行!他下了最后通牒。 我假装拉了几下被子,骗他说:脱了。 他说:我mo你感觉好吧。 真是无聊,我假意附和着:恩。 恩是什么意思?舒服吗? 恩,就是舒服的意思。 他说:把腿分开点。 真是越来越滑稽了,而我却习以为常。说:恩。 我真想吃了你。 恩,好啊,来吃吧。 他说:别跟我得瑟,别喊疼就行了。 不喊,反正你吃不到。 他要和我微信视频,我说没有Wi-Fi,最后他说:宝贝,我真想你。刹那间他的声音变了,带着无限的温存。我沉默了一下,对他说:乖一点哦,别老是想我。一半是对他的恐惧,恐惧的后面,却渐渐将我拉入了自掘坟墓的深渊。在父亲单位的楼下,我等到了他,他骑着自行车出来,打算去买菜,我用精神饱满的形象面对他,证明离开他我会过得更好。我找他只为了干一件事,就是还钱。 他看到了我,似乎猜到了些什么,这是他的强项,赏风吟月的强项,我做好了一切尖锐的言辞来回应他的关心,然而,他只是淡淡地说:你要洁身自好,女孩子。 我几乎要哭出来,此刻。我还是那样爱着他,我的父亲,可是他做了让我恶心到不可原谅的地步。身体,与我的心,南辕北辙,相互抵抗着。也许很多人都知道了,从我常常夜不归宿和新衣服上了解到,那所学校很简单,女孩子,突然变得逍遥自在,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走上了大家共同发家致富的道路——我懒得管,一个存在的人,外面怎么可能没有她的一点传言呢? 飞机升空的一瞬间,强烈的耳鸣在脑中萦绕,身体像一座真空的高炉,融化着我关于他们的点点滴滴,云层之上的天空真美,一如沙漠般绝望的死寂。记得在一本杂志上看过,当一个人心情不好时,便会买一张零点的机票,乘飞机去看月亮,触手可及的明月,像是在海上,穿越雾霭、云层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也没什么可说的,总之,有许多想不明白的事。 你可以告诉我。他执着得探寻我的内心,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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